五毛不给你

这里看不了的就移步爱发电吧。名字:饺子皮

【冬兵中心】插曲 (一定要仔细看说明,避雷)

●完全意识流的产物,算是盾冬又算是冬兵乙女向。全篇都是暗恋者“我”的视角,说是冬兵乙女向是因为以原创人物“我”暗恋冬兵的感情为全篇线索。但是内容上却也跟盾冬间之间的联系密不可分。


●个人认为这是一篇以一个特殊视角来展示盾冬的文。


●我不确定是否有人能接受这样双向的文……但是这篇文却是我想要以一个暗恋着冬兵却间接性发现了盾冬间无可代替的关系,暗恋是卑微的,这也是全文的基调。


●全篇没有出现一次美队,更没有一句外貌或回忆的描写。也许结尾的那一点点描写可以算是?


●替眼睛梗?(大概,我也不确定)


●个人觉得这是一篇盾冬……给一位姐妹看了她也一时分不出到底是盾冬还是乙女向⊙_⊙


●题目也暗示了这篇文只是冬兵那七十年中的一个小插曲,这不是他的结局更不是盾冬的结局,这只是“我”的结局。在这之后盾会从冰里醒来然后找到冬,冬也会重新记起他们之间的一切,不管他曾经被洗脑了多少次。


●如果以上都可以接受,感谢您愿意看👆的唠叨。


正文走起:


这个计划可能很突然,也可能已经筹备了很久。当第一颗炸弹在这座建筑里的某一处爆炸,巨大的声响像是为这场秘密又在我看来是如此伟大庄严的行动提前送上成功的烟火。


我是个叛徒,来自九头蛇。


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被训练、被改造,但是现在我要为了某个人而背叛这里。


周围的慌乱丝毫不见减弱,这是当然的。论任何一个在九头蛇的人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最听话的第二资产竟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并且没有一丝养育之恩非常干脆彻底的背叛他们。


我走在这条熟悉的通道上,安静的环境下我最喜欢的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清脆声响更加立体绕耳,这让我倍感愉悦。


他就在这扇门的后面,我深吸一口气,将那张染血的磁卡插进边上的读卡器里。


铁门卷起灰尘向两边缓缓打开,我的思绪随着那些扬起的尘埃忽然回到了九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中,第一眼望见他的时候。


他穿着厚重严实的黑色作战服,还不如现在长的褐色头发尚且遮不住他露在面罩外苍白的皮肤,那只泛着寒光的金属手臂上暗红色的星星深深的印在了我被火光熏得通红的双眼里。


他是制造了这场爆炸的人,是杀了我父母的人。


父亲母亲的惨叫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了一片望不到头的火海中,我被四处逃窜的人群狠狠推倒在地,不断坍塌的滚烫水泥块砸到了我背上,灼烧的剧烈疼痛还有无法脱逃出去的恐惧让我不知所措的哭喊嚎叫着,可是没有人顾得上来救一个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生的希望的陌生女孩。


后背的疼痛逐渐变得麻木,被汗水和泪水刺得生疼的双眼里我看到那些逃窜的人群在密集的枪声中以怪异的姿势倒下后再也不动。我像是突然被打了肾上腺素一样,用尽最后的力气,压着嗓子朝那个也许是这场灾难的元凶,总之我想不到其他人的人大声求救着。


我的嗓子可能就是在这里彻底坏掉的。


直到现在我还是偶尔会有些想念自己以前曾经嫌弃过的声音,最起码不会是现在这般如破铜烂铁一样破碎难听。


他的眼罩不知道何时被谁给打飞了,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绿得像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那片森林,拥有这样清澈双眼的人根本无法让人将他和这场灾难联系在一起。


可他偏偏就是。


在昏迷前,我看到我们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眼里浮现出一丝我难以理解的迷茫与无措。还有浓浓的悲伤沉在眼底怎么都化不开,像是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之久。


是因为我这双与父母一点都不像的奇怪的蓝眼睛吗?


我站定在那巨大的冷冻舱前,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真是聪明得一猜就中。


身旁的手下紧张的提醒着我时间的匆促,我抿紧嘴打开了冷冻舱的舱门,急切的伸出手接住了顺着打开的舱口瞬间倒下的冰凉躯体。即使他不像其他战士的身体健壮,仅凭我个人的力量仍无法安然无恙的接稳。就算如此,我依然用这粗糙干瘦的手紧紧的搂住他跌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我突然大松了口气。


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终于抓住这个人,不亏。


这场叛变让我损失不少战力,但是九头蛇的损失应该比我更为严重。这意想不到的叛变让他们的第二资产成功的偷走了第一资产,想想都耻辱得让人发笑不是吗?


在逃离九头蛇基地的军用重卡车里,我抱紧了怀里依旧冰冷的躯体,像个倔强的孩子不愿松开怀里唯一的玩偶。微弱的呼吸像是羽毛轻巧的扫过我衣领外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有些痒,却不舍得动一下。


再过不久他就会醒来,睁开眼睛露出他那双依旧动人的眼眸,冷冰冰的望着我,从这幅乖巧可怜的睡美人变成我熟悉又陌生的Winter Soldier。


空闲的那只手默默抓紧了那本有些发旧的红本子,车身时不时在经过不太平坦的道路时颠簸几下,恍惚间我好像又经历了一场洗脑过程。


当然,不是给我洗脑。


Winter Soldier的清除记忆过程我参与过很多次,这些不固定的日子都是我离他最近的时候。因为我就站在他的身侧,架着手里于我那时候还过于纤瘦弱小的体型极不符合的沉重武器,将冷冰冰的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然后冷眼望着他在电击中痛苦狰狞的表情,静静听着他如同当年被压在石板底下的自己那样撕心裂肺的惨叫。


只是有那么些时候,当他用那双疼得湿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看向我的眼睛,像是只可怜又无辜的小鹿在讨要唯一的慰藉时,我难以抑制内心忽然涌上来的那股莫名的闷痛,我想这不亚于他此刻所承受的。不然我怎么会发了疯似的想将手里这该死的威胁他生命的混蛋东西狠狠砸向那个折磨他的机器。


或许我应该好好感谢我这双纯粹的蓝眼睛。


正如我想的一样,Winter Soldier很快就醒了。


说实话,他刚醒来时懵懵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我九岁以前看过的动画片里那只贪吃憨厚的可爱小棕熊。只是那只小棕熊不会在下一秒突然伸出右手摁住我肩膀狠狠砸向地面。


车底肯定留下了一个凹印,这时候我就尤为感激九头蛇把我这幅身体成功的改造得不人不鬼,至少接下Winter Soldier这么一招不会当场去世这么丢人。


明明只要拿起那本红本子,Winter Soldier就会一脸恐惧的松开手,但我偏偏不想那样。于是在肩膀疑似碎裂的情况下,我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别扭却痞坏痞坏的笑容。


“bucky。”


哦天,我的声音可真难听。


但是这一点也无所谓。你看,我作弊的用着偷盗而来的手段不要脸的成功让Winter Soldier停止了他举起铁臂想要砸穿我脑袋的动作,露出了疑惑,不安的表情。


“或者说叫你James·Buchanan·Barnes的全名比较好?”


用空余的时间看看书或去博物馆了解一下历史还是很有用的,我得逞般的看向因为这个名字更加慌了神的Winter Soldier,其实我更喜欢叫他bucky。他不确定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我,脸上的冷漠再次崩塌得彻底,渐渐被疑惑所取代,颤动的双眸清晰的暴露着他此刻内心的纠结和焦虑。最终那双湿润的绿色停在了正正好与我相视的角度。


上帝啊,我真他 娘 的爱死我这可爱又迷人的蓝眼睛了。


我们就这么浪漫又毫无理头的对视了几分钟,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惊喜。九头蛇鼎鼎有名的第一资产Winter Soldier就这样无辜又疑惑的坐在我面前,连眼都不眨一下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知道他在寻找什么,可惜他想要的东西在我这里根本找不到。


直到右手指腹粗糙的触感把我从眼前的美色中拉回来,bucky也在同一时刻注意到了我只是稍微动了动的手指,但他一定想不到我能更迅速的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的时候就狠狠将手中的东西扔回角落。


去你 妈 的,我不需要这玩意儿。


正当我转头再次看向bucky时,他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瞪大眼睛回望我,暂时没有了Winter Soldier身影的他身上干净得只剩下纯粹的迷茫与想要寻找到什么的执着。


车突然停了。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我看着他因为我这句话脸上浮现出的一点惊讶,在手下打开车门的同时安抚着再次提起警惕的bucky。


“等我们在屋里确认安全后,我就告诉你。”


在又一次看向我眼睛仔细确认过没有一点点说谎的心虚后,他相信了我的话,警惕的跟在同样很警惕提防着他的士兵旁边朝他们的安全屋走去。


我默默转身走回角落捡起那本被遗弃在角落的红皮书,到底还是得用上它。


Winter Soldier因为先前的一切检查指标显示良好而没有再次接受洗脑就被冻起来,我早该猜到解冻后会发生这种事的可能性。


普通的民用住宅里一下子挤进十几个人确实有些拥挤了些,我提前清理了这里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这栋房子优越的隔音效果。


bucky痛苦的嘶吼以及电流烧在皮肤上的滋滋声让我念着那些俄语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可以让人无视,然而这可怜的干扰帮不了他什么。


那些与他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短暂得就像流失于指缝的沙,一不注意就会从我本就空荡的大脑里不见。所以我只好在看着他被洗脑的时候,在冷冻舱前望着他的时候,在一同出任务后回程的车上,黑暗中偷偷盯着他疲倦的容颜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


在九头蛇漫长又无尽的日子里,我小小的心安就是石墙上那一条开口略大的石缝,墙的另一面就是Winter Soldier的房间。在残酷的特训中存活下来的我会习惯性的拖着布满了泥泞和血痂,肮脏疲惫的身体靠坐在石缝的旁边,耳朵能听到另一头的人在没有特训的时候安静的呼吸声,或者偶尔的翻书声。


那是我珍藏在心底的小秘密,是在十岁被九头蛇残忍夺去未来的我此刻唯一的救赎。


我们非常神奇的有过两次简单匆忙的对话。第一次是在他完成单方面挨打的特训回房间后,那个时候Winter  Soldier离上一次洗脑已经过了好几年之久,他的记忆开始出现不定时的混乱。


透过石缝我总能在半夜听到墙的对面嘶哑的呢喃,他总在重复着相同的一串字母。像是害怕会再次遗忘一样,一遍遍的,不知疲倦的重复着。


我担心他会被九头蛇发现出现记忆恢复的征兆而再次被拉去洗脑,匆忙扯下床头的空白画纸潦草写了些什么就塞进了石缝。


其实没想过会他会拆开看。


在我等了几分钟后打算起身从石缝旁离开的时候,那张被我揉成团的小纸条被重新卷成长条从石缝里掉出来。


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呢?


像是从高空坠落本以为会摔成一坨烂泥却惊喜的发现掉在了一大块棉花糖上,柔软甜腻,心里扑通扑通幸福的往外冒着粉红的气泡。


「嗯,谢谢。」


不等我将纸条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又一张崭新的卷起来的纸条从石缝中慢慢掉落。九岁前最喜欢童话故事的我在这一刻竟觉得那个石缝散发着暖洋洋的金色魔法光芒,它会看在我每天都很听话的份上,实现我小小的愿望。


「我记得你、还有那些事、对不起。」


纸张上的字迹写的很混乱,看起来既纠结又很懊恼,甚至有些地方因为下笔太久墨水晕染了一个小圈。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里攥紧的纸条早已被一滴滴从我眼眶里冒出的滚烫的水渍模糊了字迹。


直到之后的某一天,我在执行任务途中经过了那栋纪念某位美国光荣伟人的国家博物馆,突然就知道了Winter Soldier那晚一直想要记住的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


以及为什么那天递来的纸条上,他的道歉看起来那么的懊恼和急躁,一点也不像Winter Soldier。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Winter Soldier,而是James·Buchanan·Barnes。


只是他后来还是忘记了,连同那两张被我藏在枕头里的纸条一起。


第二次是在我们完成任务后,来时的车被目标派来的保镖炸得连车架子都没留下,我们只好躲在某个道路的四角等待总部派人来接应。Winter Soldier坐在我身边摘下了那个密不透风的口罩,许是太闷热的原因,在过长的凌乱粽卷发中我只能看到他微张着,尤为红润的嘴唇。


“你,叫什么?”


我刚看得入迷的两片玫瑰瓣一张一合,便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很轻,还带着明显的犹豫。我瞪大眼睛将视线移向他同样睁大的眼睛里,噢天哪,他可真像只水灵灵的小鹿。很显然他也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对于我们这类九头蛇的武器来说一点也不正常。


眼看着对方就要扭过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凭本能的以抢答速度回答了这个在我看来也很奇怪的名字。


“报告长官,我不知道!”


因为我没有名字,硬要说的话“第二资产”应该可以作为一个名字而使用。九岁之前的大批记忆早已经在十多年的摧残中被损坏的大脑差不多忘个干净,常年生活在一起的父母的模样早已模糊不清,更何况是自己的名字。


这让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人的名字。但是Winter Soldier几天前才刚解冻,我着实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悄悄看了眼依旧低着头对我刚才的话没有一点反应的Winter Soldier,我清了清嗓子,不确定的张口。


“可能、我叫stevie?”


这个我瞎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让Winter Soldier有了反应,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我能感觉到他迫切的想要从我的眼睛里确认什么。这让我有些坐立难安,他这幅模样让我很害怕他会再次出现恢复记忆的迹象。


地面细微的震动提醒着我们总部的车很快就会出现在视线里,我正想打着哈哈将这尴尬的一次对话结束,Winter Soldier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像是在对我说话,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你不叫这个名字。”


他说的非常肯定。


就算他不知道这个名字属于谁,也知道不可能是属于我。这次他不再等我试图张口再说些什么便站起身走向阳光下静静等待总部的车,我看着他镀了一层金色边缘的背影,明明只有短短的几步路,却是我怎么也走不完的距离。


酸涩在鼻腔里轰的炸开,石缝里的魔法终究是失效了,再也没有工工整整卷起来的纸条掉落在我的世界里。


红皮书被我工整的摆在桌面上,跪伏在地的Winter Soldier不需要电网的束缚也已经变得乖顺如初。裸露的皮肤上灼烧的痕迹依然崭新滚烫,将那些旧痕重新覆盖。我伸出指尖顺着它们一点点游移,所触的地方无一不肌肉紧绷,克制不住的接连颤栗着。


我跪在Winter Soldier的面前,颤抖的双手捧起他不再露出任何表情的脸,温柔的替他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还在等我下达命令,不会挣扎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是用那片已经死掉的森林安静的望着我。混沌的绿色里残忍的映着丑陋无比的我的模样,像在嘲笑,斥责着我的丑恶罪行。


「我记得你、还有那些事、对不起。」


那张被模糊了字迹的纸条突然出现,带着我再次回到了那天的清晨。


我怔愣的看着自己将枕头里那张模糊了字迹的纸条交给管理者,在这之后,墙的那头传来了bucky被强行带走的声音。我只觉得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无法看清的一团团黑影挤压着我的胸腔,将我推进无底的深渊里。


“做的很棒,乖孩子。”


管理者满意的夸奖与那台机器上bucky的嘶吼同时在耳边响起,我的视野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


锁上的匣子终于被打开。我记忆里的缺口,我与bucky的回忆。


我瞪大双眼急切的想在Winter Soldier的脸上寻找什么,却绝望的发现不管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我把他弄丢了。


那个我用二十年想要真正抓住的人。


残破的嗓子嘶哑哽咽着,我痛苦的蜷缩在Winter Soldier的膝盖上,一阵接一阵的愧疚与闷疼密密麻麻如不停歇的汹涌巨浪在我的身体里翻滚着我的内脏,搅动着,几乎要把我生生撕裂。


“对不起、bucky、对不起……”


我犯了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在我被九头蛇再次强大起来的军队抓住后依然像是诅咒一样缠绕在我心头。我拥有了和Winter Soldier一样的待遇,彻彻底底的洗脑,那滋味真的挺疼的。


后来我的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以失败告终,因为那个在紧要关头突然出现的男人,他有着和我一样或者比我更有灵气的蓝眼睛。我想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但是我的脑袋里只有不停歇的疼痛和白茫茫的一片。


我肯定见过他,也曾经在某个地方听到过很多遍他的名字。


我又一次被埋在了火堆里,却没有任何想要逃脱的打算。那个男人皱着眉头朝这边看,我猜他肯定在寻找遇难者。因为他的身份就已经显示了他是个不会见死不救的人。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的嘎吱响声,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我那位没见过几次的陌生同事Winter Soldier。


这也许很奇怪,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某一刻他们的身影竟然重合在了一起。头顶燃烧的吊灯在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我莫名的在此时长呼了口气。


也许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我不再有任何留恋的闭上早已疲惫干涩的双眼。


那个有着纯粹动人的绿眼睛的漂亮家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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